第一百四十九章 君子报仇(3 / 4)
公子珙以为燧皇还不明白,进一步解释道:“二哥的旧部无一不知他是为人陷害,二哥死时,却没一人站出来为他陈冤。相反,那些人好像一夜之间全部变节,辞官的辞官,失踪的失踪,易主的易主,统统蛰伏了起来。”
关于立储一事,眼下只有两个选择,不是公子珙,就是公子琰。燧皇知道公子珙想问什么,答得也算直截了当。
公子珙又问:“有何合适可言?”
“老六虽样样不逊于你,但立储之事,自古以来便是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他哪一样都没挨上边,孤若立他,只怕不能服众。”
“他还不能服众?”
“哦?”
“想去就去狱里看看吧,外面的事,我帮你来打点。”公子珥沦为重犯,一般人接近不得。子车腾游说温雅去探监,又暗示他自己会为他打好掩护。
温雅听罢,抿唇半晌,还是叹道:“怎么说都是我负了他,去了徒增伤感,并无益处。”
他双手紧紧握拳,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
相交甚欢,然志趣不同,终免不了分道扬镳。
此为后话。
“父皇以为今日六弟力保下属,那些朝臣是看儿臣的面子,才纷纷为他请愿么?”
“是孤看错了?”
群臣起初分明站立不动,直到公子珙双膝及地,他们这才跟约好似的一齐跪地,求燧皇网开一面。这样的场景,几百双眼睛在场目睹,一丝也做不得假。
公子珙摇了摇头,没有正面作答,而是说道:“二哥曾经在朝中威望如何,父皇心中有数,不需儿臣多言。六弟与二哥乃一母所出,他若有心为政,二哥的旧部必定一呼百应。”
“瑱儿为老六所杀,他的旧部非但不记恨,反而转向帮着老六,他的确比孤想象得还要出息。”燧皇感叹公子琰笼络人心的手段,心中不无赞许。
是夜,燧皇密诏公子珙,共商立储一事。
说是共商,其实就是告知。
燧皇见几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再这样下去,他只怕很快就要绝后了。他深知立储之事不能再拖,当着公子珙的面一边拟诏书,一边吩咐儿子该当如何如何。按照燧皇的说法,这事要越快越好,他打算明日上朝便宣告群臣。
公子珙明显错愕,不解地问道:“儿臣究竟何德何能,能得父皇这般青睐?”
“你确实文不及老六,武也不一定赶得上他,但立你比立他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