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暗渡陈仓4(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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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爷但听说簪子的来历便还给了庞胜雪,簪子的事再没多想,只小五外头养了女人,又听女人的话败钱,叫爷气恼,遇到女人就软了骨头的东西,自己没个算计,女人说什么他做什么,恨的爷想要结果了他的命,还是那句话,看在老爷只留了爷与那个孽障两个种,饶他一回。倒是在后面撺掇他的女人,爷非要看看是何方神圣不可,敢给爷找不痛快。

爷派人一直留意,却是小五精明了许多,并不急着出府去会面,直到今儿早上,福泉回来禀报,那女人有眉目了。”龚炎则说到这顿了顿,瞅了春晓一眼,伸手勾了她的下巴,细细端详,如同初见,挑眉道:“说起来赵氏长的也不差,还比你识趣许多。”

越是这样说,春晓哪里还躺的安稳,又怕惹了龚炎则兴起,在老太太西屋里做出过格的事来,翻身也是轻轻的,就怕惊动旁边的男人,男人似睡了,睫毛静静的蛰伏不动,春晓看着他,手脚放轻的再挪了挪腿,就听龚炎则说:“睡不着?”

春晓呼吸一滞,咬着唇平躺下来,睁着眼睛瞪着帐子顶发呆,虽说龚炎则对自己好,但有几分真心在?她看不透,后院的女人百花齐放,每年都有更娇嫩的,她是真怕,怕这辈子欢喜悲乐都寄托在一个这样的男人身上,年复年,日复日的煎熬。

其实她得承认,她在意的并不全是那个未来与龚三爷门当户对的正头奶奶,她怕的只是后来人占据了他的心,他的宠,将她抛撇在一角,渐渐被岁月的尘埃覆盖,再记不起她是谁,或者有一日提起,也只是他某个孩子的生母罢了。

春晓心中难受,暗暗道:绝不会如原主那般傻傻的怀孕,傻傻的死去,傻傻的期望最后绝望,在这宅门里丧了命。她不要,长痛不如短痛,若是老太太那里行不通,她也要创造机会逃离。

许是再一次下定了决心,坚定了要走的路,虽心头不舍,却不再终日迷茫。

说起老太太,春晓心里那桩事也叫她苦恼,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离开龚炎则,不想看似精明的老太太却和她装起了糊涂,闹的她也有些悬心,不知是真没留意到她添的两行字,还是看到了却另有考量。

龚炎则见春晓越发胯下嘴角,懒洋洋的搂住向后靠,歪头看她道:“你若还是不放心,爷倒是可以发发善心教如何讨好老太太。”

春晓也正想与老太太接近,伺机探明老太太的想法,不由认真起来。

龚炎则以为她讨好老太太是为了自己,心里舒坦,嘴上却逗弄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只要肚子争点气,怀上爷的孩子,老太太自然拿你当宝。”说罢神情倒比春晓还认真,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浏览。

春晓一时又气又羞的,扭着头就要背过身去。

就在这时,龚炎则淡淡道:“你知道爷是如何知道簪子的事么?”

春晓一怔,忙摇头,扭头看他。

“爷查出小五拿着根儿簪子向庞胜雪做要挟,便觉这根簪子不一般,竟引的庞胜雪那么谨小慎微的人中了小五这般粗劣的圈套,只是图钱也就罢了,小五也是古怪,想的是既得银子又留下簪子。”龚炎则顿了顿,转过脸与春晓对视,春晓不自在的垂下眼帘。

龚炎则继续道:“后来爷代替小五去见庞胜雪,几句话便问出这根簪子乃是庞胜雪生母遗物。庞胜雪乃庶子,生母旬氏死于瘟疫,听说是回家探亲得了急症,村里没有像样的郎中,病情加重后回返庞家,却是被老神仙查出是疫症,隔离在了城门外三十里的地方,几日后人就病死了,死后就地火化,连骨灰都不允许进府。不仅如此,旬氏生前的遗物也因怕会传染人烧的干干净净,庞胜雪得来的这支簪子是其父亲头上戴的,与旬氏定情时旬氏所赠。”

春晓回忆起那簪柄上写的秋风词:‘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原是旬氏送给庞白父亲的,不由感同旬氏的酸甜苦涩,这一腔浓情与信任都赋予东流。

龚炎则贴上去抱住,在她耳边低沉道:“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不必躲,早晚要做娘,何况若不是先前不小心,如今咱们的孩儿都半岁了。”

提及此,春晓莫名的打了个冷战,似骨子里窜起一股寒意,叫她十分不舒服。

龚炎则与她贴的近,手臂蓦地收紧,不在说什么。

春晓感觉到身后温热的体温和沉缓起伏的胸口,渐渐平静下来,吸着气道:“爷还是回去吧,叫老太太碰见,婢妾就真的没脸活了。”

良久,龚炎则嗤了一声,搂着她倒下,随意道:“你当现下老太太就不知道爷在你这?老太太可不一般,你这么实诚的心眼子,叠一起也不如老太太精明,睡你的吧,爷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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