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 名单与艳照（3 / 4）

那段艰难的日子，他一直忘不掉。姐姐李纤云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当了妈，努力把家撑起来。

他还记得，在叶丛缘刚来那时，他姐姐李纤云和哥哥李念远，幼稚得还会打架呢。过了大半年，他妈离开了。他哥哥和姐姐就快速成长、成熟了。

所以得知李纤云曾经遭遇那样的事，他心中又痛又恨，难受得很，才说了过分的话。

只是毕竟是母亲。他说出那句话之后，把所有的怨恨的怒气都宣泄出去了，心中便开始后悔，后悔不该说那样的话来伤害自己的母亲。

大家倒肠粉店里吃肠粉，李念歌若有所思，章道名怕叶丛缘见了心里又要胡思乱想。便一巴掌拍在李念歌背上，“你这什么表情，别倒胃口了！”

李念歌挠挠头发，“我昨晚打电话回去，我爸很生气，说骂了我姐一通。至于其他人，镇上昨晚才知道这些事，怕是今天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弄巧她现在初三，只怕不好过……”

“这样的事益中是禁止谈论的，应该不会有人专门去问弄巧。至于县一中可能复杂点，你今天上学，如果遇到有人问了，要想好怎么说。”叶丛缘说道。

李念歌点点头，“我想过了，我不回答就是。他们问得过分了，我也不用客气，揍死丫的。”

叶丛缘点点头，犹豫片刻，没问李念歌心里怎么想的。他交代了昨天打电话回家的大致情况，却没说自己，估计是不想跟自己说。

至于舅母的态度如何，李念歌没说，她也是没追问。

“我想事情不行吗？”李念歌没好气地说了句，然后低头继续吃肠粉。

叶丛缘向章道名使眼色，示意他别管了。

章道名露出个莫名其妙的表情，开始吃第二份蛋肠。

李念歌心情并不好，没有多说什么便去刷牙了。昨天他打电话回家。和家里吵起来，不知怎么，他说了他妈一句，“你当年不走。好好教我姐，我姐就不会这样。我们那几年就是没妈教的孩子，你知不知道？”

那句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之后他听到了他母亲的哭声，他爸愤怒地斥责声。还有祖母的劝慰声。

当时他挂了电话，心里空落落的。

对于母亲出走几年，他心里到底是怨恨的。既然把孩子生下来了，为什么不好好教养，而为了别的理由而出走呢？结婚的时候，那个人如何，不是看准了吗？生了孩子才后悔，那就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那时候，家里煲各种肉粥拉到益中门口去卖，冬天天亮得晚。他们是抹黑去卖早餐的。后来他姐李纤云学会了怎么煲粥，便由她接替他奶，提早起床熬煮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