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是处男,我冤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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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清神色一呆,想起这几曰闹得沸沸扬扬的银僧,贪僧事件,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细细一看,忽然惊呼出声来,“辩机大师?”

辩机未免身份败露,特地选择远离弘福寺、会昌寺的城西偏远之处。长安城规模雄伟,是现在西安城面积的十倍,汉长安城的二点五倍、北魏洛阳城的一点二倍、大都的一点七倍、明南京城的一点九倍、明清燕京城的一点四倍,是古代规模最大的都会。城南、城西相隔近十公里,在长安城里的居民,便是有人一辈子也没有逛过整个长安城的都大有人在。彼此相隔太远,原以为只要来到城西,便可避免遇到熟人。

他却料不到,方亦清原来便是住在会昌寺附近的,只因师傅驾鹤西去,他是所有徒弟最没出息的一个,不好意思与一干师兄弟争饭吃,一个人来到了城西。他在会昌寺附近当学徒的时候,曾经远远的见过辩机几面。他记姓不错,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辩机面如死灰,他好名重名,并不甘心就这样被逐出长安这个花花世界,经过反复思量,已经将当前的情况,视为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如今长安有道高僧,几乎被一网打尽,在名气上能够胜他的以找不出几人。

现在的他固然是臭名远扬,但却是唯一一个无罪释放的人。只要利用这点,大做文章,未必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方亦清佯怒道:“花柳病是常见病,我行医多年,你这种情况遇上少说也有二十多起,怎么会看错……”

正如方亦清所想,花柳病是常见病,只要是懂些常识的大夫都不至于误判。

可偏偏李凡给辩机找来了方亦清。

方亦清固然是自幼学医,但行医不过两年,为人也没什么医德。这检查花柳病,需要拿着那话儿,认真详细的检查。一般来说,看这种事情,老人家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但方亦清今年不满三十,让他拿着男人的那玩意,左瞧右瞧,闻闻有无异味,看看起没有起湿疹,实在是做不到。反正异味、瘙痒、湿疹、溃烂,四个步骤以中其二,余下两个不检查也不打紧。

于是乎,辩机悲剧了。

毕竟在法律上他只是一个受害者。

他现在的情况就如一个无辜的人,到一个大盗家里作客,大盗用抢来的金钱热情的款待他一样。他确实享受了这些肮脏钱,但本人与这些肮脏钱无关。只要跨过这道坎,他相信自己能够凭借着一张嘴,重振声威。

但如今他却悲剧的得了花柳病,此事传开,纵然他有苏秦、张仪的口才,也不能将死的说成活的呀。

眼看自己即将身败名裂,辩机心中突的横生杀机,将眼前的人杀了,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一个好端端的处男,让一个庸医诊断成了花柳病。

辩机激动的拉着方亦清的手,带着哭腔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吧……”辩机对于花柳病没有什么研究,大夫说是也就是了。他一个和尚,若是被传出有了花柳病,那还有谁会相信他的无辜,尤其是在发生了纳言这件事情以后。

他情绪激动,猛摇着头,突然斗笠从他的头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辩机是个和尚光头,而斗笠的主人却不是,辩机的头也不大,自然两不相配,斗笠戴在头上松的很,很容易就滑下脑袋。

辩机注意着并不碍事,但他情绪激动,那里顾得了那么多,斗笠从他头上落下,露出了一头亮晶晶的脑袋,头上显眼的九个戒疤,表示这辩机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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