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在座诸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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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第一次是无意,那这次就不只是有意,而是要故意发起挑衅了,不少望向宁道臣的目光都带着相同的意思:这家伙,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长公主殿下,看来这位校尉大人是不屑与我等论道啊!”

“想必西北军上上下下都与宁校尉一样,浑然不把天下士子放在眼里。”

“放肆,狂妄之极!”

这些个嘴比刀利的士子,一旦骂起人来,唾沫比术法还厉害,连带外厅的宾客都伸长脖子,打听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些贤良们如此激动。

宁道臣朝徐东来回了个礼,微一皱眉,他对那位司徒伦的治国之策并不关心,不管对方是假仁义,想借此示敌以弱,还是真仁义,要把燕国阉割成一个放弃霸业之争的老好人,从而让齐国的入侵行为看起来是在行暴虐,冠虎狼之国的名号于他,令其忌惮,又予以口实让诸国联合伐之,这些都不重要,他的关注点只有六个字:消减边军用度。

从这句话里,他看到的不是内政权重上的倾斜,也不是外交上的让步,而是一股子阴谋的味道,一如先前猜测,有人想动,或者已经在动西北军这块奶酪。

真的只是因为军费消耗过大,不得不节流?怕是未必,这诸侯乱战都延续了上千年,若经济不继,早没大燕国什么事了。

想到了韩玄身上,天门一战的风头正在慢慢退去,这位当初只手定乾坤的大督军已从神坛下来,这不是谁与谁之间的纷争,牵扯到这等身份上,基本是利益团体之间的明争暗斗,所以他看向坐在左侧前排,正一脸怡然自得的短须中年儒生,想必就是提出仁义之策的司徒伦。

很想告诉对方:棺材已经买了就算了,坟地就不用破费了,卷入这种级别的争斗,还想有葬身之地?

不光邱泰和荆剑有点坐不住,连徐东来也皱起了眉,与同样收起了笑容的燕长公主交换个眼色,希望这小子不是真的只有个性。

就差有人把酒樽砸过来,斥他滚蛋,宁道臣仍然面不改色,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不待荆剑反应过来,与他轻碰一下,让这位苦竹山弟子哭笑不得:你自己跳粪坑就算了,还拉我。

暂不管是这位儒生自己的意思,还是有人授意,既然提出削减军用这么敏感的话题,就肯定会冲着舆论造势去,这种事一个人说了不算,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能引发大规模的民间议论,一旦这股热风吹进朝堂,就得成为一个不得不商讨,又不得不对外公告的议题。

一来是本国人关心,二来是已经引起其他诸侯国的注意,于内于外都要给出一个解释,但无论结果怎样,对好不容易刚得喘息的燕国来说,又将是一场政治风暴。

宁道臣没有司徒伦这样的抱负,也不是徐东来,在其位就得谋其政,更谈不上燕婉的先天下之忧而忧,他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修道士,不搞事,不招烦。

可麻烦事总会自动上门,避都避不开。

原以为他在酝酿什么,结果只是摇摇头:“说实话,我还是不知道你们在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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