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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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弼说:“哎,行了行了,你有事说事,没事就跪安吧。没见我正忙着吗?吃饭都在办案子呢!”

周安滢记吃不记打,又开始对着周安弼撒娇:“哥,我同学也想请你办案子呢。哎,就是上次和你说的我同学的弟弟的那个案子,你就接了呗,我都跟人家说了会帮忙的,不然我多没面子。”

周安弼的记忆力很好,马上就想起来她说的是哪一桩案子。

原来是个刑事案件,两人酒后斗殴,虽说是各有损伤,可是,其中一方,也就是案件的受害人,在男人最要命的地方,就是睾|丸,因为另一方没轻重的殴打而严重受伤,极有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的生育和性功能,等于是被太|监了,真有点惨绝人寰。而受害人还是尚未结婚的年轻小伙子,故而事情大条了,受害人及家属都气得不行,坚决不同意和解,一定要将犯了伤害罪的一方弄去坐牢。

被控方没办法,只好满城去找好律师想给儿子脱罪,毕竟人一进那地方一辈子就算完了,本来没多坏的人去那种地方磨练了出来的时候往往五毒俱全,成为彻头彻底的坏蛋。被控方的姐姐因为某次机缘凑巧,正好旁观了一场周安弼打的官司,对他印象很深刻,便几次三番托了周安滢向周安弼请求帮忙打这个官司,周安弼就是不肯接。

但是,一见这两人,一个是一脸苦相的半老徐娘,一个是模样好看却土了吧唧的高中生,周安滢马上就没了探究的兴致,也懒得去猜,只打算着和堂哥聊几句话就撤退的,结果,居然被堂哥劈天盖地一顿卷,简直是欲哭无泪,倒霉到了极致。她哪里想得到这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导致亲爱的堂哥和这少年互吃干醋才惹出来的公案呢?

这时被周安弼一挤兑,周安滢只好朝着齐子恒母子露出一个敷衍的笑,说:“你们好,我是这位周大律师的堂妹,周安滢。”

朱慧林和齐子恒也冲着她礼节性地微笑和问好,朱慧林还说了两句赞美的话。

周安弼摇着杯子里的葡萄酒,侧头对齐子恒笑道:“你也可以叫她‘扎寨’。”

齐子恒不太明白,追问道:“什么?”

周安滢嘴巴都磨干了,周安弼都不为所动,说:“这种案子有什么打头,事实很清楚了,就是人身伤害,无非就是量刑轻重的问题,我是不会接的,你死心吧。”

其实周安弼没说老实话,真要想打赢这案子,并不是没办法,一个办法是令现场的目击证人做假证来证明被控方是在被攻击时的正当防卫,还有一个办法是买通医院出具假的精神状况证明,证明被控方有严重的被害幻想症状,以至于受到一点攻击就精神异常,造成悲剧。

周安滢气得眼睛都红了,扭头瞪着周安弼,气呼呼地说:“哥!你再这样我翻脸了啊!”

这是小时候周安弼经常取笑周安滢的话,因为周安滢的名字正好与成语“安营扎寨”谐音,所以,周安弼就故意使坏,替换为“扎寨”,还说她装什么淑女,听这名字就叫人想起“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诗句,跟个相扑运动员要奔赴赛场似地雄赳赳气昂昂,气得小时候的周安滢听一次,哭一次。

周安弼见她真急眼了,而且今天也弯损得她差不多了,便一笑收住,没有给齐子恒解释“扎寨”的由来,反而是狡猾地将原因归结为:“谁叫你老是欺负我家的元气美少女呢,我是安琪的亲哥哥,当然要主持公道!”

周安弼很护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经常戏称她们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其中,周安琪被他溺爱地称呼为“我家的元气美少女”。

周安滢大呼冤枉,说:“我哪里欺负安琪了?这是谁在背后告我黑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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