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唯有长歌怀采薇十四(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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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眨眼的休息都没有,又带着人来青年的住处,彼时萧凉一正在辰睡,还有一会儿才起身,就被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惊醒。

做这一切的老妈子事后也找到了,被人用剪刀扎破了喉咙丢在后院枯井中,死无对证。

第二件事,自然就是少爷重新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是偶尔蹦出一个字或词,大部分都是用笔将心中所想写出,但这一点,也足够大将军展颜许久。

松镜严看着儿子将当天发生的事情写在纸上,自己却不说话,就故意沉着脸拿着纸张不言不语。

这样松清乐就慌了,会抓紧桌沿,似担心他会继续怀疑萧凉一,努力发出一些字节,无外乎是“一……不会……相信”这些断断续续的话来。

松镜严拍拍儿子的头,道:“我知道,你虽然从小不喜开口,但是却绝不像那些人说的是痴傻的,我松镜严的儿子,不会差到哪里去,也不会连分清好人坏人的能力也没有。”

唯有长歌怀采薇十四

将军府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是进门不过三年的新将军夫人被告发谋害继子,以至于被将军厌弃惩罚,年关穿得单薄在雪地中生生站了大半日,最后熬不住冻晕过去。普通人听到这里,都要叹一句恶人有恶报,谁知道一波三折,被虐待的继子却证明继母没有害他。

小少爷说,当天夜里将军夫人照例与他一起吃过晚食,看完书,陪他玩过九连环之后就离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天的饭菜都很咸,连点心也是酥脆油腻的那种,晚上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渴醒了。

摇铃唤来下人要喝水,新来的老妈子却给他端来了凉白开,又说晚上喝多了不好,怕是会脏床,硬要他去茅房一趟。

松清乐这才舒了一口气,不过他马上拉着松镜严的袖子,绷着一张小脸吐出两个字,“……道歉!”

松镜严随着他抬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在雪地中站了一宿的人至今还在床上昏睡着,隔着床檐上的流苏,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单薄的身影,因为太虚弱,连气息也几乎感觉不到。

与在半夜冻了一会儿的松清乐不一样,大夫说寒气已经进了这个人的骨子,若是将来不好好调理,怕是享受不了多少好日子。

不是没有愧疚,但若是在松授告发他时,他能稍稍软和一些,不硬倔着说自己没做没错,又叱骂他身为大将军却姑息养奸有眼无珠,听信小人谗言,他也不会一气之下惩令他去雪地中站着。

他本就因为军中各种杂事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乍闻儿子被人陷害病危,一颗心又惊又怒,连着守了一夜,得大夫告知不会危及性命还没有松一口气,松授与小女儿又告诉他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他娶进门的青年。

按理说屋内是有起夜盆的,但是他不喜说话,踌躇之间,老妈子就直接将他推出了房门。他穿的少,门口却连丫鬟小厮也没有一个,只能快快地去又飞奔回来,前后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然而等他到了自己门口时,猛然发现自己的房门竟然被从内锁上了!

无论怎么拍门也没用,他知道定是这个老妈子不怀好意,于是去隔壁院子找姐姐。

谁知道松伶俐的院子中也一个人也没有,屋子锁上,屋内一片漆黑!

他当时冷得不行,脚上穿的也是屋内使的薄布鞋,一杯冷水让腹部绞痛不已,偏偏无法出声,没多久,就昏倒在了松伶俐的门口。

很明显这一切都是有人指使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身为外人又不被将军府真心接纳的萧凉一,但是据松清乐的解释和维护,萧凉一这三年来一直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或者亲弟照顾,没有道理会突然想不开要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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