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希腊翻译(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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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侦探业务对他来说,只是一项纯粹业余癖好罢了。他尤其擅长数学,经常在政府各部门查账。迈克罗夫特在蓓尔美尔街居住,转个弯即到了白厅。他每天步行去上班,早出晚归,日复一日,不参加什么活动,也从不去其他地方走动,他唯一去的地方就是第欧根尼俱乐部,就在他住所的对面。”

“他为何没有名气呢?”

“噢,他在自己的圈子里还是很有名气的。”

“那在什么地方呢?”

噢,譬如在第欧根尼俱乐部内。

对于这个地方,我从没有听说过,我脸上的表情也一定透露出这点,因此我的朋友福尔摩斯取出表来看了一下,说道:“伦敦最古怪的俱乐部,恐怕要算第欧根尼俱乐部了,而我哥迈克罗夫特,就是一个最古怪的人。他常常从下午4点45分到7点40分待在那里。现在已6点钟了,假如在这美妙的夜晚,你有兴趣出去溜达一下,我很乐意将这两个‘古怪’介绍给你。”

我跟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很早就相识了,而且我们之间的友情非常亲密,然而,我却几乎从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亲属,他也极少对我说起他早年的生活。他如此沉默寡言,让我感觉他人情味淡薄,甚至有时认为他是一个性格孤僻的怪人,一个头脑发达、智力超群,情商却是很低的人。他不爱接近异性,不爱结交新朋友,这都显示出他不易动情的性格特点,他更无情的是从不提起自己的亲人。所以我开始觉得他应该是一名孤儿,这个人世上根本就没亲属。但是有一天,我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对我说起了他的哥哥。

夏天的一个傍晚,茶后悠闲,我们就海阔天空、无边无际地聊起天来,什么高尔夫球俱乐部呀,什么黄赤交角变化的原因呀,最后说到返祖现象与遗传的适应性问题上来,讨论要点是:一个人的非凡才能,遗传的成分占多少,自身早年所受训练的影响又占多少。

“就以你本人来说……”我说道,“从你对我说的情况来看,你非凡的观察才能和独特的推理才能,好像明显取决于你自身的系统训练。”

“从某种程度上说是这样的。”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祖上是乡绅,看来,他们享用着那个阶级的生活方式。但是在我的血统中,我的这种癖性是固有的,我祖母很可能就具有这种血统,由于她是法国艺术家吉尔内的妹妹,这种艺术成分在血液中,很容易具备奇特的遗传形式。”

“但你如何知道是遗传的呢?”

5分钟之后,我们便走到了街上,直接向雷根斯圆形广场走去。

“你肯定感到很奇怪。”福尔摩斯说道,“迈克罗夫特既然有如此才能,为什么不去做侦探工作呢?事实上,他是无法做侦探的。”

“可我以为你说的是……”

“我说在观察与推理方面,我不及他高明。如果侦探这门艺术仅仅是坐在扶手椅上进行推理就可以了,那迈克罗夫特肯定是世界第一大侦探了。然而,他不但没有做侦探工作的愿望,也缺少这种精力。他就算是去证实一下自己的论断也感到不胜麻烦,宁愿被人判为谬误,也不想花力气去证明自己是正确的。我常常向他请教一些问题,得到一些解答,后来都证明是完全对的。但是,在一桩案子向法官或陪审团提交以前,让他提出确凿有力的证据的话,那么他就不能胜任了。”

“那么,他并非以侦探为职业了?”

“因为迈克罗夫特,哦,就是我的哥哥,他所掌握的推理艺术要远高过我。”

对我而言,这的确是一件新闻。如果在英国还有一个人,也具备这样奇异才能,警署和大众对他怎么会全然不知呢?我说这是由于他谦虚,因此才觉得哥哥比他强。我的这种观点被福尔摩斯付之一笑。

“亲爱的华生,”福尔摩斯说道,“我反对一些人将谦虚列为美德。对逻辑学家而言,任何事物是怎样就是怎样,对自己的才能低估或夸大都一样,全是有违真理的。因此,我说自己没有迈克罗夫特的观察力强,你应该相信这是实话。”

“你哥哥大你几岁?”

“年长我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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