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手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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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祖业,你这么想就有点过分了。”在锻造上能够立足百年的老字号,光是想想,那种挥汗如雨的场面就会不由自由的浮在剪瞳面前,经过了几世几代的传承,才能够有今日的光景,想来凝成那座房子的不是金钱,只是汗水。

“祖传的是手艺,并非家业。”

上官文从不知道原来秦歌也是这样通透的女子,她所眷恋的不是金钱,只是传承。人们常常把自己的野心强硬的压在祖先之上,默认祖先要自己如何把家业发扬光大,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搭进去。这世上已经很难找到一个人,她不为了金钱地位而努力,她要的只是对技艺的传承。

“秦小姐与众不同。”上官文瞅瞅剪瞳思考的神色,显然还没有从方才那句话里面缓过神来,他安慰的牵了牵剪瞳的手,又抬起头来跟秦歌说话,“本王受教了。”

“不敢。看得多了,自然看的远了。”秦歌身上从来找不到恭顺勤谨,严格来说,她一直是失礼的,可偏偏她又能把自己的失礼控制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范围之内,让人觉得不值得为这点小事追究,却又觉得实在看不惯她。她的冷漠跟锻造的灼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至冷至热之中,或许她想遇上的只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可王妃对我的笑只是奸笑而已。”

秦歌的据实以答让剪瞳差点崩溃,明明自己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可爱,甚至还不辞辛苦的给眼前的人治病,结果这个白眼儿狼回头跟自己说一声自己的笑都是奸笑,这话听着实在是好伤人啊!倒回了上官文的怀中,剪瞳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对着上官文说道:“爷,我的小心脏受了打击了,她说我那个是奸笑。”

某爷实在想不到一个奸字还能有什么褒义词,除了狼狈为奸、惩奸除恶之外,也找不出一个可以骗得过剪瞳的词语,只能敷衍的摸了摸她的发尾,说道:“无奸不商,你虽不是商人,却比商人更加厉害,秦小姐定是说你有商人的头脑,要不然怎么会把她这样的人才给挖过来呢?”

“可是明明她家才是经商的!我就是个抢钱抢人的!”

剪瞳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理亏,反正抢人这种事情自己长做,所以已经变成一种职业习惯,连苏木都一句话不问的直接安排,更不要说旁人了,这时候她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把秦歌弄回来有什么不对,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她所爱的不仅仅是“财”,还有“才”,这明明应该是一个礼贤下士的好标本,怎么就被人误解觉得跟杀人越货一个等级的呢?

“也是,本王常年住在京城,听得虽然多,可见的却少,见识浅薄也是有的。”

再者说了,取之有道,她明明做到了啊,在剪瞳眼中自己就是道,遵循着自己的道理把人跟钱抢过来,这么一看,特么的她真是个谦谦君子!

“秦歌只是匠人,他人所为与我无关。”

剪瞳跟某爷对视一眼,也知道她素来跟家人都是不和的,因为觊觎他家的家产而过继她的人,想来也是不会善待的,或许秦歌并不那么冷漠,只是这些年的境遇逼迫她在自己心房外筑起一面永不会被人翻阅的墙,对于世上的大多人来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能够避免被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根本不曾抱有希望。

人性本善是孟子的理论,他所崇尚的生活是那么安逸和谐,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的一个愿望,所以才会让这种思想成为主流,可荀子说人性本恶,想来荀子也不过是一个受过伤的可怜人吧,只要坚信人性本恶,应该就不会因为一时一事而伤心了。

这个年,秦歌是在王府过的,她给永安县的人写了信,烦劳苏木找人送过去,却没有一封是送到自己亲戚手中的,世态炎凉大概她早有体会,才会那么简单就答应在京中过年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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