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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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折彦质起身。

“谢圣上。”张浚俯首道。“此去『射』洪,只见徐节使举家居于涪江小岛,几乎与世隔绝。节使终日只是读书、写字、垂钓而已。”

“这朕倒是知道的,日前,他还请传诏的内侍呈了一道祝寿赋,朕看了,字有长进,工整许多。”赵谨笑道。

“但是,即使节使这般淡泊,还有人不放心,竟派人监视!甚至不许任何人上岛与之接触!臣想问,这可是官家的旨意?”张浚语气渐渐转强。

赵谨『露』出吃惊的神情:“监视?有这事?徐卿是辞职归隐,非贬谪编管,谁敢监视他?”

“这就恕臣不得而知了。臣在探望徐节使当日,有梓州知州魏师逊,『射』洪知县段简,带兵闯岛!臣与徐度使责问之时,魏师逊口出狂言,竟当面辱骂节使!徐卫乃战绩彪炳之功臣!便是辞职归隐,也不该如此对待!这岂不寒了功臣心!”张浚说到这里,已经是怒容满面!

“秦卿,怎么回事?”赵谨问道。

“臣,手上有几件要紧的公文批复,因此耽误了。”秦桧轻描淡写道。

听他这么说,赵谨也不再追究,便赐了他二人座,又道:“方才张卿已经大致向朕报告了河东境况,你们有要问的,便在此问吧,朕也听听。”

秦桧道:“此等繁琐之事,就不必扰官家了,还是去中书问吧。”

赵谨不及回应,张浚已经道:“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圣上面前说的么?”

赵谨听了,也大感匪夷所思,他甚至怀疑张浚有夸大的成分,质疑道:“带兵闯岛?当面辱骂?这……这从何说起?徐卿是二品节使,又有大功,地方官员应该崇敬礼待才是,怎会如此?果有此事乎?”

“臣岂敢欺君?徐节使曾与臣言,看样子,朝廷是要置他于死地,他已经引颈待戮!”张浚朗声道。

折秦二相脸『色』大变,赵谨也失声道:“哪有此事?哪有此事?徐卫世之虎臣,功盖当代,以忠义著称,朕因其有疾,方才准他辞职休养。还望他疾愈之后,再披挂上阵,替朕内平祸『乱』,外御狄夷,怎会有置他于死地之心?此言断断不可信!”

张浚此时起身,上前,伏拜下去,恳切道:“伏启圣上,徐卫在川陕多年,无论军政,业绩斐然,素得军民之心。朝廷恐其势大难制,削其权,这是应当的。但是,在他辞去一切实职之后,还如此『逼』迫,实在不该。臣请圣上,念在他往日之功劳,今日之虔诚,网开一面。”

赵谨被说得不知怎么回应才好,结巴道:“这,这到底是从何说起?折卿!”

秦桧两眉一动,心中已经生恨,折彦质装作没听见,赵谨却觉得这话还有意思,遂问道:“张卿,何出此言?对了,朕听你方才在外间说甚么,大祸将至?此言何意?”

张浚也不看秦桧,直接向皇帝道:“圣上,臣有一事,须向圣上奏明。”

“何事,只管说来。”赵谨点头道。

“此次回朝述职,臣本该从河东直入河南,但臣绕道川陕,并专程前往梓州『射』洪拜会了徐节使。”张浚如实道。

赵谨倒也不觉有异,道:“贤卿当初与徐卫同在川陕,共事多年,如今去探望也是应当,且又没误事,何妨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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